工业经济时代,人和物的流动构成经济发展的基础,经济活动建立在以“铁公机”(铁路、公路、机场)为代表的传统基础设施之上,交通枢纽地区具有比较优势;而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的流通成为关键,以信息基础设施、融合基础设施、创新基础设施为代表的新型基础设施也跃迁为新的地区竞争力。
今年3月中央多次提及加快“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以来,上海、北京、浙江、成都、日照等地先后发布推进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三年行动方案;广州还聚焦数字“新基建”,率先发布《广州市加快推进数字新基建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0—2022年)》。
各地的“新基建”方案计划都以2020-2022年为周期滚动实施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行动计划,力争用三年时间取得较大成效。各地也结合当地的产业发展基础、产业支撑能力、区域承接能力和创新发展能力,纷纷从实际需求出发、因地制宜建设新型基础设施。
1、建设目标:打造“云、网、端”,改造“铁、公、机”
上海明确“新网络、新设施、新平台、新终端”四大重点领域、北京聚焦“新网络、新要素、新生态、新平台、新应用、新安全”六大方向、云南提出“新网络、新平台、新引擎、新载体”四大领域……梳理各地于三年行动方案中提出的建设目标,打造涵盖“云、网、端”全领域的基础设施、改造以“铁、公、机”为代表的基础设施可谓各地着力下好的“先手棋”。
围绕“云、网、端”,各地明确了多项任务的具体指标,为未来三年绘就建设蓝图。如浙江方案提出到2022年,浙江全省建成大型、超大型云数据中心25个左右(云),率先完成双千兆宽带网络布局(网),实现重点领域基础设施智能化水平提升20%以上(端)。
与此同时,推动交通、能源、水利、市政等传统基础设施数字化升级,也是各地的三年行动重点。如上海方案围绕“新终端”提出打造智能化“海空”枢纽设施、建设国内领先的车路协同车联网和智慧道路、加快布设新能源终端和智能电网设施。
2、投资部署:建立多元化投资机制
新型基础设施项目投资规模大、周期长,其建设首先需要解决“钱从哪儿来”的问题。
在“新基建”方案计划中,各地制定了不同的投资计划,如浙江计划三年完成新基建投资近1万亿元,并提出要奋力建设新型基础设施投资领先的标杆省份;广东已建立起数字“新基建”项目库,着重以项目拉投资;上海则明确支持银行业金融机构建立总规模1000亿元以上的“新基建”优惠利率信贷专项,要求放大财政专项资金的杠杆作用,并鼓励和引导社会资本加大“新基建”投入力度。
与发布三年行动方案相对应,多地也将新基建列入专项债投资清单,引导专项债支持新基建投资。其中在做好专项债券发行及项目配套融资工作的过程中,需防范化解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风险。近日为打造“天下第一水司楼”而背上400多亿债务的贵州省独山县也启示“新基建”投资应避免出现超前建设、过度投资、产能过剩等问题。
因此“新基建”的推进,也需根据财力和债务情况统筹规划、循序渐进。
3、赋能城市:“新基建”优化城市生产生活
“新基建”是打造智慧城市、增强地区核心竞争力的重要载体。在各地“新基建”方案计划中,建设具有地方特色的新型基础设施、应用“新基建”为地方发展服务是未来三年的主旋律。
一方面,“新基建”需充分考虑结合地区特色,如上海方案提出要探索引领长三角示范区在江南水乡风貌基础上增添新型基础设施时代特色。这既需要充分利用地方的土地、资金、人才、水、电、气、网络等要素资源,也需要考虑地区承载能力,如《上海市互联网数据中心建设导则(2019)》已基于能耗考虑严禁在上海市中环以内区域新建 IDC。
另一方面,加快推进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也是优化超大城市治理体系的重要支撑。如北京围绕“新应用”部署了智慧政务应用、智慧城市应用、智慧民生应用、智慧产业应用以及中小企业赋能等;《重庆市新型基础设施重大项目建设行动方案(2020—2022年)》也要求项目策划需考虑加快建设“智造重镇”“智慧名城”所需。
在2020年,新型基础设施被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还与“新型城镇化建设”“交通、水利等重大工程建设”一起成为当年政府扩大有效投资的重点。随着国家积极布局加快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新基建将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技术支撑,带动数字经济增长,并促进数字经济相关产业升级,我国经济也将加速向以“新基建”为战略基础的数字新时代迈进。